狐尋予予
出自專欄《低調厚愛：請星星捎信告白》
我傢裡有隻會說話的白狐。
每天晚上都會變大給我暖被窩。
直到春天。
我有點害怕它瞭。
這傢夥……動物屬性貌似……
躁動不安，撒著嬌要貼貼。
1
誰能告訴我，我的被窩裡怎麼會有一隻小白狐？
雖然暖乎乎的，但是它怎麼進來我傢的！
還挺萌……
我摸瞭摸它的腦袋，它似乎很享受，尾巴搖瞭搖，貌似還勾起瞭笑。
一隻白狐，還是出現在我被窩的……
警察叔叔，help me!
「你好，我這裡有一隻白狐。」
「嗯……很幹凈，沒受傷……也沒傷我。」
還沒講完我傢裡的地址，小白狐醒瞭，瞇著眼睛扭著屁股拿頭蹭著我的手。
哎？
和狗一樣。
掛瞭電話，我抱著白狐下瞭床。
它乖乖依偎在我的懷裡，我的心一瞬間要化瞭。
啊……卡哇伊～好乖啊，我完全可以理解紂王。
我拿著門口的貓糧，倒在瞭一個塑料碗裡。
「吃吧，乖乖。」
它不吃，一直看著我，神情有些委屈。
「吃啊，你一隻流浪狐，肯定挺餓吧。」
我直接散發我粗魯的愛，按著它的頭，按到瞭碗裡。
「大口吃，別和我客氣。」
2
有人敲門瞭，我照著鏡子整理瞭好一會兒著裝才打開門。
畢竟門口那個警察，是我的理想型。
季塵鋒見到我，便害羞地撓瞭撓頭：「夏小姐沒受傷吧？」
我自動忽略一直被小白狐抓撓的小腿。
面帶羞澀地低頭笑瞭笑：「沒有啦。」
又寒暄瞭幾句，季塵鋒準備把小白狐裝進貓籠裡，小白狐不知怎的，咬瞭一口季塵鋒。
蹦到我的懷裡。
我哪裡還顧得上躲在我懷裡嚶嚶出聲的白狐。
急忙問著身旁人：「季警官，沒事吧？嚴重嗎？」
季塵鋒搖瞭搖頭，和同事戴著手套把白狐抓進瞭籠子裡。
「它會傷人的，我們先帶回去瞭。」
小白狐趴在籠子裡一直叫，嚶嚶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震，有些心疼，眉頭微微皺瞭起來。
3
晚上做夢，夢到小白狐，質問我。
「蠢女人，為什麼要把我送走！」
4
第二天，我又看到瞭被子裡的小白狐。
它一如既往對我搖尾巴，扭屁股。
搞得我以為進入循環瞭。
正當我又撥打 110，準備報警的時候。
小白狐開口說話瞭：「喂，別把我送走瞭，爺好不容易跑出來的。」
「……」
此刻我呆若木雞。
它……它！
它……它是活的！不對，不對，它會說話！
「爺修行千年，會說話怎麼瞭？」
我立馬跳下床，拿出瞭我藏在床底的桃木劍。
「妖怪！」
小白狐站到床邊，與我對峙。
雖然聲音很大，但是不難聽出有些心虛：「我就要成仙瞭！」
半晌，我小心翼翼地開口：「狐大仙？」
5
傢裡來瞭一隻會說話的白狐……還是個帶把的。
這是什麼情況？
當事人慌得一批。
而且這隻白狐非常挑剔，不吃貓糧，也不吃貓罐頭，愛吃肉。
大早上的，我一個打工人還要趕著時間給他做飯。
被一隻動物命令，簡直是人類的奇恥大辱啊！
但我能怎麼辦……這東西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呢。
「嘰嘰咕咕說什麼呢，吵死爺的耳朵瞭。」
還他媽能聽見我的心裡話。
要命！等我下班回來，我就把它送走。
冷不丁的一句話傳到我的耳朵裡：「那你下班回來，傢就要沒瞭。」
一個顫抖，我的刀直直掉在我的腳邊。
我人也順勢一屁股坐下瞭，腿軟瞭。
不是被它嚇得，被刀嚇得。
「別送我走。」白狐跳到我的懷裡，蹭著我。
「女人，我可以給你暖床。」
啊，好油。
不過聲音挺好聽的，啊啊啊啊，聲控人的福音。
6
下班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做足瞭心理建設，才打開瞭房門。
小白狐瞇著眼睛搖著尾巴乖乖在門口等著我。
啊啊啊啊啊，雖然它是妖，但是誰能拒絕一隻會撒嬌的小白狐。
我的手剛摸到它，小白狐瞬間炸毛，發出嗚嗚的聲音，後退瞭幾步。
嚇得我魂都飛瞭，我以為我身後有鬼。
大叫著關上瞭房門：「怎麼瞭！」
聲音冷冷的：「你身上什麼味道？」
我剛剛在樓下喂瞭貓，傢裡的貓糧也是給流浪貓準備的。
「我剛剛摸瞭貓。」
「不許！」它氣沖沖地跑回瞭我的臥室，還用腳踢上瞭房門。
這小狐貍占有欲還挺強。
7
不得不說，小狐貍很好哄，摸瞭摸它的肚子，又重新和我貼貼瞭。
它會暖床是真的，它會變大！
真會變大！
還有七條尾巴！
睡覺的時候，會用尾巴包著我。
一頭埋在他毛茸茸的毛發裡，妙哉妙哉。
此刻我就是紂王，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你的笑聲太大瞭。」
我抬頭看瞭他一眼，把我嚇一跳。
狐貍變大瞭，這頭怎麼像個車座子？
「車座子是什麼？誇人的新形容詞？」
「……」
過瞭半晌，我猛然抬起頭：「你不會是把我當成獵物，等我睡著吃我吧？」
這也太恐怖瞭！
最主要是它尾巴還在有力地推著我……
它的尾巴重新把我摁到瞭它的懷裡，就像當初我按著他的頭讓它吃貓糧一樣。
它不自然地輕咳出聲：「爺是來報恩的……」
報恩？
我驚奇出聲，抑制不住地激動：「就像白娘子和許仙那樣嗎？」
「差不多……」
報恩啊，那我可就不客氣瞭。
我張開雙臂整個人撲到瞭它懷裡。
「你有狐臭嗎？」「你驅蟲瞭嗎？」「你不會有跳蚤吧？」
「閉嘴！爺很幹凈！很香！」
8
狐貍可能真的會魅惑人心。
我每天下班，就盼望著回傢擼狐貍。
小……白狐……emm
白天小，晚上暖床的時候挺大的。
「爺叫白諶。」
他有些自大又有些青澀地向我介紹著他的名字。
白諶陪我度過冬天，一起迎來瞭春天。
他說他是來報恩的……但是！
他除瞭會暖床，無論我加班到很晚都會陪我以外，其他什麼用處都沒有，還給我增加瞭經濟負擔。
頓頓吃肉，胃口還不小，誰能受得瞭！
我摸瞭摸他隨意擺動的尾巴，放在臉上蹭瞭蹭：「白諶，明天和我一起吃素，要不我養不起你瞭。」
白諶過瞭好幾秒才回應我：「好……」
我沒聽錯吧？這傢夥居然說好！
9
更讓我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瞭！
這次睜開眼，懷裡不是小白狐，也不是大白狐瞭！
是一個男人！大男人！
靠……見鬼瞭。
「要死啊？幹嗎這樣看我！趕緊起來去給我做飯。」白諶翻瞭個身，「爺餓瞭……」
他的尾音越來越小，他也意識到不對勁瞭。
「我成人形瞭？」
「我成人形瞭！」
大哥啊……你別蹦瞭，床快塌瞭不說，你身上沒穿衣服啊……
「滾回被子裡去！」我吼瞭一聲，他乖乖聽話快速躲進瞭被子裡。
臉上還有些不可言狀的紅暈。
然後……他吃瞭飯就發燒瞭。
「我飯裡沒下藥。」
這要賴上我可咋辦，報恩不成，很有可能恩將仇報的。
「沒事，這是我變成人形，必經的。」
白諶穿著我的睡裙，蜷縮在床上，身體在發抖。
看得我也怪心疼的。
很快心疼就消失，變成驚嚇瞭，我傢裡憑空出現瞭好多白狐，又變成瞭許多高高……帥帥的男人。
嘿嘿，我正咽著口水，一臉癡漢，欣賞著這一幅美景。
一雙手伸到瞭我的面前擺瞭擺，打斷瞭我的思緒：「夏予你好，白諶是我的侄子。」
「侄子……」
就沖這臉，誰還聽進去他說的話……
然後我被一陣風推出臥室，門順帶也給關上瞭。
天黑瞭，白諶打開臥室門從房間裡走瞭出來。
穿上一個白 T 和牛仔褲，撲面而來的少年氣。
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眉目清秀，寬肩窄腰……很好，又一個我的理想型出現瞭！
我控制住嘴角即將流出的口水，關心地問出聲：「你沒事……吧？」
沒等我說完，白諶沖過來緊緊地抱住瞭我。
他貼在我耳邊說：「好怕見不到你。」
惹得我的心一陣狂跳。
因為，他肌肉挺硬的，而且他真的香香的。
10
和男人同居不可怕，可怕的是春天到瞭，這傢夥……貌似……
還保留瞭一些動物的特性。
「白諶，你沒事吧？還當你是小動物呢？隔壁睡去！」
我拿著他常抱的娃娃扔出瞭我的房間，這都不知道是我扔的第幾次瞭。
「女人……」
「打住！油死瞭！我叫夏予。」
白諶立馬向我施展狐貍那招，摟著我的胳膊嚶嚶撒嬌：「予予，我想和你一起睡覺。」
「……沒門。」
……你媽的，上個廁所的功夫，老娘的門呢！
白諶這個王八蛋，把老娘的門拆瞭，還一臉得意地向我邀功。
「這下沒門瞭，可以一起睡瞭吧？」
「滾蛋！」
白諶把臉貼在我的脖子處，蹭瞭蹭：「我們狐貍不生蛋。」
誰和他說的是一種蛋啊！真是一隻蠢狐貍……
11
這傢夥變成人之後，我的衣櫃的一半都被他占瞭，不是我買的，我沒錢。
白諶各個叔叔和舅舅給他買的。
每次我都好聲挽留：「不是帥哥，這個色批……」我偷瞄瞭一眼白諶，「這個小狐貍，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走？」
留給我的隻有他們帥氣的背影，得不到回應。
轉頭還要哄身後這隻愛賭氣愛生氣的小狐貍。
「白諶，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
你這樣出賣自己色相的報恩，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嗎，我的口袋吃不消啊。
我把白諶最愛吃的白斬雞端到瞭餐桌上，試探性問出口：「你們狐貍都怎麼報恩啊？」
白諶揚著下巴漫不經心點瞭點平板裡播放的《新白娘子傳奇》。
「嫁給我？」
我剛出口，白諶臉色泛紅，我再一側頭。
七條尾巴都給露瞭出來，拍打著我的腿。
好傢夥……還是個純情狐。
「你狐貍尾巴露出來瞭。」
不說還好，這下狐貍耳朵也露出來瞭，尾巴拍著我的腿更用力瞭。
我本想制止他，力氣大瞭些，一腳把他從椅子上踢瞭下去。
12
小狐貍脾性很大，摸頭都沒用瞭，每晚也不吵著和我睡覺瞭。
就躲在自己房間裡看《新白娘子傳奇》。
好幾天沒理我瞭。
13
「諶諶，明天周末，我帶你出去玩吧？」
我敲瞭敲他的房門，推門進去，一股香味撲面而來。
炸雞！這狐貍居然背著我吃炸雞！虧我還想著法兒哄他。
我黑著臉愣在門口瞪著他。
白諶小心翼翼點瞭點剩下的炸雞：「你吃嗎？」
「吃！」
我愣瞭幾秒揚著笑，撲到瞭他的床上，搶過炸雞的包裝盒，含糊不清開口：「你哪來的錢？」
「這個平板裡面有錢。」
我動作一頓，口水要從眼睛裡流出來瞭。
這個平板裡面哪有錢！無非是我的血汗錢！
我打開賬單一看，很好很好……very good！
這死狐貍生悶氣這幾天，一天點五次炸雞。
我把手機塞到他手裡，鼻尖喘著粗氣，別把我氣死：「和你叔叔舅舅要錢，就說我養不起你瞭。」
14
啊呀，我哪裡是白諶的恩人，白諶才是我的恩人。
15
「予予，你已經捧著手機笑瞭一晚上瞭。」
害，白諶一個小狐貍哪裡懂得秒入百萬的快樂。
我揚著笑，手搭在白諶頭上摸瞭摸：「你不懂……」
作為回報，周末我帶著白諶去瞭遊樂園。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瞭，白諶一激動就露尾巴。
露一條，我笑著和身後的人解釋：「cosplay 啦。」
露瞭七條……這要我怎麼解釋！
「小哥哥，你的尾巴有鏈接嗎？可以加個好友嗎？」
因為過於逼真還會被人追著問，這個時候我隻能捏著這隻社恐狐的手，咬牙切齒：「趕緊把尾巴收起來。」
晚上回傢的時候，我想去便利店買點零食，讓白諶先回傢。
剛走出便利店，就遇到我之前經常喂的一隻玄貓，尾巴繞著我的腿，纏著我討吃的。
我重新折回便利店買瞭火腿腸。
我看到角落有志願者放的碗，正蹲下，想要把火腿腸剝開包裝放進去。
就見我身後的亮光被遮住，愣愣抬頭，墻上的影子是逐漸放大的貓。
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是吧……
心頭一緊張，下意識呼喊白諶的名字。
沒敢回頭，起身拔腿就跑。
回到傢又覺得自己多想瞭，影子本來就會被放大。
16
半夜，我被熱醒瞭，又被白諶擁在懷裡瞭。
「白諶！」我不耐煩帶著些起床氣推瞭推白諶。
卻被抱得更緊瞭些：「予予，別怕。」
我動作愣住瞭，睜開眼睛，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小狐貍好像又發燒瞭。
我伸出胳膊，打開瞭床頭燈，看著身旁的白諶，心頭酸酸的，心疼得要命。
「這些傷哪裡來的？」
白諶尾巴隨意擺在床邊，之前我一喊他名字，他的尾巴是最先回應我的，如今卻死氣沉沉的，還有幾處傷痕。
我不知自己的聲音竟如此哽咽，手順著白諶的頭發：「那隻玄貓是壞人，你是替我教訓他瞭嗎？」
「他想搶走你，我不允許。」白諶用發絲蹭著我的臉頰。
心裡某一處，一下，一下跳動得厲害。
「白諶，你知道晚上找我來睡覺，抱著我不松手，對於我們人類來說，是很特別的關系才可以的嗎？」
白諶從我脖頸處抬起頭，用手擦著我的淚，耳朵不合時宜地又冒瞭出來。
「你喜歡讓我一直抱著你，對嗎？」
白諶倒反客為主瞭，眼眸亮晶晶地瞧著我。
我還沒開口，就見他原本死氣沉沉的尾巴重新擺動瞭起來，纏著我的身子。
這狐貍一定又偷聽我的心裡話瞭。
「那我每天都可以黏著予予瞭，是嗎？」
眉眼彎彎，揚著笑撒嬌的小狐貍，就問誰不想要？反正我要瞭。哈哈哈哈哈哈。
我下床去客廳拿藥箱：「你可以吃人類的藥，對嗎？」
還沒分開幾秒，白諶的身子重新貼瞭過來，環著我的腰在身後抱著我。
「你覺得可以就可以。」把我給整笑瞭。
「到底可不可以？」他用力拍瞭拍我腰間的手。
這怎麼還是一隻有戀愛腦的狐貍呢？
「其實你親親我就好瞭。」
好傢夥，還是一隻得寸進尺的小狐貍。
很顯然，白諶是一個接吻經驗為零的狐貍，像是極力證明自己，吻得很兇，甚至我的嘴唇都被咬破瞭。
我捏瞭捏他的狐貍耳朵以示不滿，探出舌尖引著他輾轉纏綿。
兩唇剛分開，他又追著輕啄瞭幾下。
他的狐貍尾巴要搖到天上瞭，用臉蹭著我：「你可以多親親我嗎？」
我笑出聲：「有病……」推瞭推他的肩膀，重新返回瞭房間。
過瞭幾秒，白諶重新恢復瞭活力，抱著他的玩偶躺到瞭我的床上，拇指蹭著我的嘴唇上的血，把拇指含到瞭嘴裡。
我含笑抬手覆在瞭他的額頭上……很神奇，他真的不發燒瞭。
之後每次接吻，他總會弄傷我，甚至我都感覺到瞭他的獠牙。
每次害羞，他不光耳朵尾巴收不住，獠牙也收不住。
17
和白諶在一起之後，不光他的精神好多瞭，我的精神也好瞭很多。
在公司也總會收到莫名其妙的搭訕。
每天上下班，白諶都會接送我，可謂做好瞭他男朋友的義務。
「哇哦，夏予新談的弟弟嗎？」
「看起來很不錯啊，尤其這個身材。」
我已經要淪陷在同事們的誇贊中瞭，哈哈哈哈哈。
不過有一點他們說錯瞭，弟弟？No！No！No！
我祖宗從地裡蹦出來，都要叫白諶一聲「太爺爺。」
晨會時，老板把我單獨留下瞭，意味深長看瞭我一眼：「夏予，你這個男朋友……沒那麼簡單，我勸你及時收手，越陷越深，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18
老板的話，我沒當回事，幹笑幾聲，從會議室走瞭出來。
我當然知道和妖談戀愛很不現實，可我就是想及時行樂。
我在孤兒院長大，一個人跌跌撞撞找瞭一個體面的工作，一生中發生快樂的事情無人分享。
我隻是恰巧遇到瞭黏著我陪著我的人，我不想錯過。
我隻是想讓我的生活甜一點。
19
下班後，如願看到白諶在寫字樓下等著我。
我揚著笑跑到瞭他的身邊，摟著他的胳膊，扣上他的手。
白諶註意到我的心情有些低落，側身撞瞭撞我的肩膀：「今天星期四哎。」
我懂，小狐貍又想吃雞瞭。
「走，瘋狂星期四。」
回到傢的時候，碰巧檢修停電瞭，我點瞭蠟燭。
透過閃閃燭火，我看著他笑盈盈的眼睛。
「這幾天莫名其妙會有許多人貼近我，是因為你嗎？」
側頭小心翼翼問出聲，平時都不說幾句話的同事，現如今對我噓寒問暖。
我想不是我妝容的改變，也不是我的哪個閃光點讓別人註意到我瞭，是因為傢裡的小狐貍。
白諶猶豫瞭片刻，點瞭點頭。
「我不想讓那些壞人靠近你，你身上現在有我的氣息。」
我笑出聲，順瞭順他的腦袋。
白諶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隨後屬於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
先是親吻，隨後隱隱作痛，這傢夥似乎又沒看好獠牙。
他在咬我的脖頸。
我感受到他，抱著我越來越緊，連同尾巴也要推著我的後背讓我掙紮不得。
我推瞭推白諶的肩膀：「白諶，我有些疼。」
白諶這次沒有聽話，反而把我撲在瞭地毯上。
我有些慌：「白諶！」
白諶意猶未盡地吻瞭吻我的脖頸，把我拉瞭起來。
我手覆在他親吻過得地方，移到眼前，有血。
我笑著打趣出聲，摸瞭摸白諶冒出來的耳朵：「你是吸血鬼嗎？」
我嘴角的笑僵住瞭，因為白諶的臉色並不好看。
白諶的臉主動貼著我的手，蹭瞭蹭：「讓你不開心瞭嗎？」
我笑出聲搖瞭搖頭。
手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抬起瞭他的下巴：「張嘴。」
這獠牙挺尖啊。
「獠牙要收起來，要不就別親我瞭。」
白諶握著我的手放在嘴邊親瞭親，勾著笑：「那你要陪我多練習。」
這狐貍的媚術真的可以。
20
已經進入夏天瞭，我不喜歡白諶抱著我睡覺。
我把床上的玩偶拿起來，塞到瞭他的懷裡：「太熱瞭，你自己去隔壁睡。」
白諶立馬垂著眼眸站在我房間的門口看著我：「不是有空調嗎？」
我側頭看向瞭床頭的空調，有是有，但是這玩意兒費錢啊。
我幹笑出聲，拉著他的胳膊往隔壁引：「那是個裝飾品。」
人是送到隔壁瞭，隻是醒來的時候身旁還是有人。
白諶手捧著我的臉，揉瞭揉：「涼快嗎？」
我閉眼貼緊瞭他的手，清清涼涼的。
「我不是裝飾品。」
對啊，這傢夥是妖，沒點法力說不過去的。
21
周末的時候，季塵鋒向我發出瞭邀請：「這周末我正好休息，方便陪我過生日嗎？」
我看向瞭白諶，原本計劃是要陪他出去玩的。
「可以嗎？」
白諶哼出聲，走出廚房：「隨你。」
「他幫瞭我很多，所以……」
「都說瞭隨你。」
小狐貍脾氣還很大。
沒一會兒又聽到他說：「你就留我一個人在這個房子裡自生自滅吧。」
引得我發笑：「我上班的時候，你不也是一個人在傢嗎？」
「那……不一樣。」
「這盤子太燙瞭，我都端不瞭。」我故意放大聲音，轉頭對著客廳喊道。
白諶乖乖地進到廚房一趟一趟端著盤子。
「我回來給你帶小蛋糕。」
22
白諶送我下瞭樓，季塵鋒在樓下等我。
「你親我一口。」白諶拉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走。
我笑他小孩子氣，明明在傢裡哄瞭那麼久。
我快速啄瞭一口他的臉頰，揉瞭揉他的頭發：「走啦，很快回傢。」
季塵鋒拉開車門，請我上車。
車內的氣氛不言而喻，有些尷尬。
半晌季塵鋒開口：「你貌似有些不一樣瞭。送你下樓的那個是你男朋友？」
我笑著點頭：「嗯，談瞭幾個月瞭。」
季塵鋒通過後視鏡看著我，我對上他的視線。
「看起來不像善茬。」又補充說道，「一個警察的直覺。」
我身體後傾靠在車椅靠背上：「我們諶諶明明是一個乖乖的小奶狗。」
季塵鋒苦澀地笑瞭笑，喃喃出口：「是我多想瞭……」
看著窗外的風景，我突然想到還沒帶白諶開車兜過風，也許明天可以帶著他去開卡丁車，他肯定會興奮到把尾巴和耳朵露出來吧。
想到白諶肆意的笑容，我也勾起瞭嘴角。
季塵鋒停好車，下車幫我打開瞭車門：「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瞭？」
我抿嘴笑著搖瞭搖頭。
季塵鋒把我帶到瞭一傢飯店，推開包間門，全是荷爾蒙爆棚的帥哥。
推開門之後，大傢視線全都落在我們的身上，開著玩笑：「呦，嫂子好。」
我尬笑出聲匆忙擺著手：「不是……我們……」
還未解釋清楚，季塵鋒引我入座：「瞎起哄，別在意。」
我扯著嘴角，點瞭點頭。
季塵鋒全程無微不至照顧著我的感受，我心裡竟有些不太舒服。
季塵鋒切好蛋糕遞到我的手裡，我拿起勺子，叉子順著軟膩的奶油陷入，之後我的手不可抑制地抖瞭起來。
季塵鋒側頭看著我：「不喜歡？」
他把已經被我插得面目全非的蛋糕端走，放在桌子上。
「夏予？怎麼瞭？」
我雙目無神盯著蛋糕，心口傳來密密麻麻的酸痛。
「失陪一下。」我起身，拐彎沖進瞭衛生間。
靠在門上，大口喘著氣喃喃叫出白諶的名字。
心慌得很。
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給他撥去瞭通話。
通常秒接的電話，這次撥瞭兩次無人接通。
「白諶……一點都不好玩，搞什麼鬼……」
敲門聲響起，季塵鋒耐心在門外等著我：「夏予，發生什麼瞭嗎？」
我重新走回座位，拿起瞭包，把禮物拿出來，遞到瞭他的面前：「生日快樂，我傢裡有些事。」
「要我送你嗎？」
我端著笑搖瞭搖頭：「陪你朋友吧，哪天我請你吃飯。」
23
我原本猜測是這隻臭狐貍故意氣我。
可是身體忍不住發抖，我的直覺告訴我，白諶出事瞭。
沒有等電梯，我轉向安全通道跑到瞭傢門口。
「答應我的小蛋糕呢？」
我幻想著打開門之後可以聽到白諶沖我耍著脾氣的聲音。
可是沒有，傢裡很安靜，很整齊。
我沖到房間尋著白諶的身影。
沒有……
他不見瞭。
小狐貍不見瞭。
我的白諶不見瞭。
手機平板連同他的玩偶都在床上放著，可是白諶不見瞭。
我打開白諶的手機，尋找著他叔叔舅舅的聯系方式，找不到。
轉賬記錄！
對，他舅舅給我轉過賬。
手指顫抖著打開銀行軟件，一條一條翻看著屏幕上的數字，轉賬名稱「彩票匯入」。
「怎麼會是我中瞭彩票呢？」我喃喃開口。
臉頰的淚掉落在屏幕上，暈染開瞭。
「相冊！」
白諶臭美得很，總愛拍照。
但是現在……他不見瞭。
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鏡子前拉下領口，原本白諶留在我脖頸間的吻痕牙印通通都不見瞭。
24
晚上的時候，季塵鋒來瞭。
「蛋糕沒吃完，給你帶回來瞭。」
我看著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撲過去抓住瞭他的胳膊。
「你記得在我傢抓著的那隻狐貍嗎？還有今天中午送我下樓的男人？」
季塵鋒微微皺眉，拇指擦掉瞭我臉頰掛著的淚：「夏予，發生瞭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
我搖著頭，像發瘋瞭般：「那隻狐貍呢？」
我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蹙著眉頭期待著他的回答。
「第二天就交給動物園瞭，它很好，你別擔心。」
一下子，我全身無力，癱坐在地下，捂著胸口，心痛得厲害，猶如無數蟲蟻啃食著我的心。
「怎麼會……」
25
我的白諶從我的視線中消失瞭，我重新回到瞭無趣平淡的生活。
我時常喂樓下的流浪貓，希望回來會看到吃醋的小狐貍。
可惜沒有。
連同那隻小玄貓也不見瞭。
睡覺時常開著窗戶，希望第二天可以看到懷裡的小白狐。
26
季塵鋒經常來我傢，我沒拒絕。
要是白諶看到瞭，應該會氣到瘋掉吧，趴在我的胸口罵我：「你真是個花心的女人。」
想到這，我竟勾起瞭嘴角。
我想白諶瞭，很想很想那隻愛吃醋撒嬌的小狐貍瞭。
他去哪瞭？
27
季塵鋒在廚房裡探出頭看著我：「你知道嗎？那天生日原本想和你表白的，沒想到你先走瞭。」
我回過神，木訥地看著他。
「夏予，你懂我的心意嗎？」
我沒法回答，每到這個時候，我的心總是先一步做出回應，很疼，撕心裂肺那種疼。
「對不起，塵鋒，我想我……我們不太合適。」
28
季塵鋒每次都會找借口來我傢裡，再旁敲側擊問我感情問題。
他問的多，我也就拒絕得多瞭。
季塵鋒總是笑笑：「我可以等。」
29
有天在廚房切菜想到白諶這臭狐貍，明明說是來報恩的，哪有半路就跑的！
臭狐貍！我祝你永遠成不瞭仙。
「嘶！」切菜不能走神，容易受傷。
我轉身期待聽到急切的腳步聲，皺著眉頭把我的手指含到口中：「真蠢。」
又想多瞭，臭狐貍跑瞭……
我嘆瞭一口氣，跑到客廳拿出醫藥箱，還沒找到創可貼，門鈴響瞭。
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季塵鋒又來瞭。
我不急不慢貼好創可貼打開瞭門。
「怎麼……」我的話音落瞭。
愣在瞭原地，季塵鋒的表情不太對，直勾勾盯著我的手指。
「季塵鋒！」
我看到他身後的尾巴。
黑色的……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他：「你是那隻玄貓。」
季塵鋒對我勾起瞭笑。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困難，不可抑制地發抖，胸脯的心臟蹦跳得厲害。
整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
我被季塵鋒逼在瞭角落，蜷縮著身子，喊著白諶的名字。
季塵鋒蹲在地上，打量著我的手指。
「你說那狐貍嗎？我也好奇他居然沒有吃掉你。」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接近你的借口是什麼？愛慕者？也是，他們狐貍最擅長這個瞭。」
季塵鋒看著我驚恐萬般的神情，他揚著嘴角笑出瞭聲。
手指點瞭點我的額頭。
一些可怕的畫面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是倒在血泊中的我。
「這是上一世的你，你知道誰吃掉你的嗎？是你心心念念白諶。」
「白諶千年小妖已經七尾……」季塵鋒握著我的手腕，撕開瞭創可貼，「你猜猜為什麼？」
我還未說話，季塵鋒繼續說著，「因為你的血啊。你猜他為什麼現在又不見瞭？可能又去修煉瞭。」
我感受著他口中的獠牙刺入我的肉中，一點一點加深。
29
我不想掙紮瞭。
30
原來當初白諶支支吾吾說他是來報恩的時候，那樣的神情不是因為害羞，是因為他在騙我。
我一直愛慕，依賴的白諶。
隻是在利用我，想要吃掉我。
31
原來他是真的想要吃掉我。
32
胳膊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頭的酸脹。
我呆呆靠著墻，眼角的淚隨意滑落在臉頰上。
視線模糊瞭。
沒過多久，
胳膊上的疼痛沒有瞭，我聽到打鬥的聲音。
白諶來瞭。
我睜開眼睛看著這幅畫面，抬手數著白諶身後毛茸茸的尾巴。
真的八尾瞭呢。
季塵鋒擦瞭擦嘴角殘餘的血液，摔門走瞭。
白諶轉身看著我，那眼神令我恐懼。
他像季塵鋒一樣在我面前蹲下。
恐懼下意識讓我往後退，直到後背緊貼著墻。
白諶緊抿著嘴，向我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又放下瞭，蹙眉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這個人挺糟糕的，未滿一歲父母雙亡，被舅舅送去瞭孤兒院，剛有經濟能力想要回報院長時，院長也去世瞭。
我從小缺愛，別人稍微對我一點點好，我就覺得那是愛，總是一股腦對別人好，讓別人覺得煩，心生怨念。
我胡亂擦瞭擦臉上的淚，揚著笑把還在淌血的胳膊伸瞭過去。
「你需要它是嗎？」
如果讓我生命到此截止，倒在心愛的人面前，也是一個好的結局吧。
我啞言出口閉上瞭眼睛：「白諶，我累瞭。」
33
白諶將我遞過去的胳膊輕握著放在嘴邊親瞭親。
傷口愈合瞭。
「予予……對不起。」
白諶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我不知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失而復得？
是，但也不全是。
我想我又一廂情願瞭，我看不清白諶的心。
我把白諶最喜歡的玩偶遞給瞭他。
白諶低頭看向瞭自己手中的玩偶，視線又對上我發紅的眼睛。
「害怕我……要趕我走嗎？」
我點瞭點頭，又把胳膊遞到瞭他面前：「要不，你現在給我個痛快？」
「我一開始確實有目的接近你。」白諶小心翼翼俯身把我攬進懷裡，用臉蹭著我的耳根，「狐貍的伴侶一生隻有一個，我之前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讓你倒在我的懷裡，但是我現在真的可以控制住瞭。」
我明白，白諶在解釋我前世還有之前的事情。
「我不會傷害你瞭。」
34
我心軟瞭，讓白諶留下瞭。
真的擋不住狐貍的撒嬌啊！
之前一直都是我在照顧白諶，現在顛倒瞭。
問，是什麼讓一隻狐貍大早上起來給我做早飯？
是愛嗎？是責任嗎？
No！No！No！是愧疚感。
我耍著脾氣，把吃瞭一口的吐司重新扔回盤子裡：「一點都不好吃，這個吐司都糊瞭。」
「我去重做。」
看著 188 的大帥哥穿著粉色小圍裙，皺著眉頭在廚房裡研究廚藝的時候，我總是想要笑出聲。
當然，每次都還要憋著，不能讓白諶知道我已經消氣瞭。
「不吃瞭，我要走瞭，都快遲到瞭。」我故作不耐煩的語氣起身，折回房間換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
白諶陪我一起擠高鐵，早高峰人挺多的。
他把我圈進懷裡，垂眸看到我正在看著他，又會結結巴巴解釋出聲：「我……我隻是……怕你受傷。」
我低頭偷笑輕嗯出聲，原來打直球動不動就要親親的狐貍，現如今小心翼翼的。
白諶俯身貼近我的耳邊小聲說著：「你左手邊那個人下一站會下車。」
抓著白諶衣角的手緊瞭緊，別問，問就是他離我這麼近，心動瞭。
35
到瞭公司樓下，我沖他揮瞭揮手：「回傢路上慢點。」
白諶不動，我以為他是想讓我摸一摸他的頭。
正踮起腳尖抬起手，白諶淡淡開口：「我也要去你們公司。」
「啊？」
我一臉懵逼，被白諶拉著上瞭電梯，徑直走向瞭老板辦公室。
「你認識我們老板？」
話落我突然想起之前老板對我說過的話，難不成……老板也是一個什麼妖？
那我之前豈不是很危險？被這麼多帥哥……妖盯著……靠！
「進啊。」
老板還沒來上班
白諶攬著我腰坐下，還是坐在瞭老板的座椅上……
說實話，我有點慫。
等瞭許久，白諶玩著我的手指，把臉貼在我的手上蹭瞭蹭，又放在嘴邊親瞭親。
老板再不來，我的手就要被白諶玩破皮瞭。
老板看到我們明顯一驚，很快眸子又重新恢復瞭平淡。
我下意識站起身，又被白諶按著肩膀坐瞭回去。
老板瞟瞭我們一眼，淡淡開口：「你來幹嗎？」
我下意識接話：「我……」
才發現老板看的是白諶。
「我真認定她瞭，這次絕對不會傷害她瞭。」
白諶語氣還挺認真。
我拽瞭拽白諶的衣角，小心問出聲：「他是？」
「阻擋我們在一起的。」
我腦子裡自動蹦出新白娘子傳奇裡面的法海。
「法海你不懂愛～雷鋒塔要掉下來~」
咳咳咳，偏瞭偏瞭。
老板給自己倒瞭一杯咖啡，漫不經心開口：「那帶回去，給你傢裡人看看。」
白諶很激動，因為他捏著我的手，有些疼。
36
晚上回到傢，我才知道。
我老板是狐仙，是白諶的長輩，也是狐貍，但是仙。
白諶笑盈盈把雞腿遞到瞭我的碗裡。
我試探性問出口：「你要帶我回傢？」
白諶移著凳子坐在瞭我的身邊，頭靠在我的肩上摟著我的腰：「對啊，你原諒我瞭嗎？」
「我……」
我才剛開口，這狐貍的尾巴又露瞭出來，開始搖著拍打我的腿。
又對我使用讀心術。
「我真的不會傷害你瞭，我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瞭。」
我笑出聲，手覆在他的頭上，揉瞭揉。
睡覺的時候，白諶抱著他的玩偶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
白諶把我攬進懷裡，緊緊擁著我。
半晌又問我：「我可以親你？」
我抬頭戳瞭戳他的臉：「你可以收好……」
尾音悉數全被吞掉瞭，白諶用行動告訴我，他可以收好他的獠牙瞭。
動情時，我緊緊抱著他：「白諶，你慢點忘記我。」
我的生命有限，他會遇到一個又一個夏予。
「我不會忘掉你。」
床單上見血瞭，我心裡有些擔心。
白諶意識到我的眼神，低頭吻瞭吻我的額頭：「別害怕。」
37
說實話，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去到狐族是有些害怕的。
結果……和我預想中的不一樣，他們就像普通人一樣，住的是房子，不是狐貍洞。
當然，就是人有些多……
「予予來瞭！」
一圈一圈小孩子圍著我轉。
白諶騙我……明明也有修行小的但是也是人形的。
白諶理直氣壯揚著頭，哼出聲：「誰和你說我那是第一次化人形瞭？」
我無話可說。
白諶的叔叔笑著開口：「不過湛湛變成原形，是因為你。」
這個叔叔我見過，經常去我傢。
我？
白諶媽媽笑著打趣，把一隻雞腿放到我的碗裡：「上一世，他把你弄傷瞭，去閻王那打架要人，結果人沒搶過來，還打輸瞭，損瞭修為。」
噗嗤，原諒我，我真不是不禮貌，實在是太搞笑瞭。
「沒事，等他成仙，再給你要個仙名，這一世估計他不會再去闖閻王殿瞭。」
38
回傢的路上，我一直纏著白諶，把我的胳膊放到他的嘴邊：「來嘛……給你我的血喝，趕緊成仙，我就長生不老瞭。」
白諶把蹦跳的我摟進瞭懷裡，貼著我的耳邊笑出瞭聲：「有一件事比你的血還管用。」
我驚喜地抬頭看著他，眨瞭眨眼睛：「說說。」
「昨晚我們結契約的時候……做的事。」還不忘騰出一隻手捏一捏我的臉。
我掙脫他的懷抱，憤憤不滿罵出聲：「你真的不是人！」漲紅著臉跑瞭。
白諶放松語氣，悶悶笑出聲，跟在我的身後：「嗯……我是很愛你的小妖。」
40
「這輩子不用再去閻王那要人瞭。」
備案號:YXX1ZwPw01YF35danA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