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盡頭是你
出自專欄《肆意淪陷，你是我的人間星河》
和竹馬一塊兒上國大。
竹馬警告我，「和我保持距離，別讓人誤會。」
「……」
呵，開學第一天。
軍訓結束，他把我堵住瞭，「我媽讓我等你吃飯。」
女生們檸檬瞭！
1
我費勁瞭九牛二虎之力，憑借體育項目以及文化課的分數優勢，提前拿到瞭國大大學的入取通知書。
暗戳戳的將通知書藏瞭起來，準備等高考放榜那天，給爸媽一個驚喜。
原以為，這次我定能逃脫那寄宿在我傢三年之久的竹馬潘楓之手。
沒想到啊，卻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淦！
那個平時趴桌子上睡覺的死學渣，竟然是個天才學霸，以高省狀元的身份拿到瞭國大的入取通知書。
還是專業任選，免學費又有獎學金拿的那種站在金字塔尖的寶貴學苗。
頓時，我那張錄取通知書，就沒啥看頭瞭。
嚶嚶嚶。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反正國大那麼大，我又是體育特長生，以後見面的時間可能一年中按分鐘計算。
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跟他一起上瞭去往飛機場的大巴車。
他讓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哼哼，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女士優先。
可是，隨後他就將一大包零食就放我腿上，身一側就準備睡覺。
「我有數的，你別偷吃啊。」
「……」
呵呵。
我不吃我就不姓竇！
等我吃飽喝足，也靠著窗昏昏沉沉的睡瞭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潘楓狠狠的從椅子上扯瞭起來，我嚇瞭一個激靈，差點以為交通肇事瞭。
「潘楓，我招你惹你瞭？」
他那俊美又略帶痞氣的俊顏上，浮現瞭一抹譏笑。
隨後，他聲音冷淡的說道，「你不想上飛機，我就不管你瞭。」
一聽上飛機，我頓時清醒瞭不少。
看瞭看周圍，竟然已經到飛機場裡面瞭？
我趕緊夾著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拖著行李箱去追潘楓。
別以為我想找他道歉，那是因為我路癡。
不跟著他，我明年今天也到不瞭國大。
好在。
有驚無險的看見瞭國大來接機的人。
我們體育特長生的借機代表，是個很帥的陽光師哥，十分的健談。
「哼，有些人，一出門就馬上忘瞭自己是誰瞭。」
我那竹馬潘楓，跟在我的身後，自己拖著行李陰陽怪氣。
不知道他又抽的哪門子的風，懶得理他。
反正等下辦理瞭入學手續，我跟他可能就是咫尺天涯，今生不相見瞭。
可我還沒高興多一會。
他這妖孽就開始給我找事。
好多今天一起辦入學的女生，眼睛都開始往他身上瞄瞭。
由於有三年當他「女朋友」牌擋箭牌的經驗，此時我自知應該溜之大吉。
可他卻轉身將我攔住。
「竇豆，以後在校園裡和我保持距離，別讓人誤會。」
啊？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吧？
此時，隻恨我不是在訓練場上，不然定要把鉛球砸他腳面上。
我面無表情，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呵呵，給姐讓開！」
一巴掌我就將他扒拉開瞭。
然後……
我又在他得意的目光中折瞭回來。
「看在青梅竹馬一場的份上，幫我在這地圖上畫點線。」
2
潘楓笑瞭並沒有說話，拿出簽字筆利落畫好瞭幾條線。
我看一看，嗯，挺夠意思，食堂，教學樓，訓練場的位置都有瞭。
「行，潘楓你夠意思，以後我在這學校跟你走對頭都不帶跟你打招呼的，回見瞭您吶！」
我溜的飛快。
可等我餓的快要虛脫，手裡的地圖都要看爛瞭的時候，我又回到瞭原地。
此時我的內心，洪荒之力澎湃。
真的好像振臂高呼一聲。
潘楓，我 XXX！
他明知道我是路癡！還這麼坑我！過分至極！
……
最後，我被一位好心的學姐給救瞭。
她把我領到瞭學生宿舍。
我一看到我的床，眼淚差點流瞭下來。
不過一想，以後都不用見到潘楓，心裡也就好受瞭許多。
第二天便是軍訓，我們體育特長生還沒怎麼出汗。
隔壁的隊伍就開始唉聲嘆氣瞭。
而我一眼就在那隊伍裡，看見瞭穿著迷彩裝的潘楓。
沒想到，這小子穿著這身衣裳，還挺有那種味道的。
不過可惜瞭。
這麼好的皮囊，裡面居然住瞭個惡魔。
我想想就要起雞皮疙瘩。
怕被他發現，我趕緊收起瞭目光。
「竇豆，怎麼你精神力很多啊，還有心思看別的班的？」
完瞭。
我才一走神，就被教官給發現瞭。
這潘楓可真的是我的衰神，看一眼都倒黴。
「既然精神這麼充沛，來，全體都有，繞操場跑十圈。」
天！
我看瞭看這操場，少說一圈也有一千米，十圈我是沒問題。
可我以後在學校的生活就有問題瞭。
「呵呵。」
突然隔壁班，就是潘楓那邊，不知誰突然笑瞭一聲。
然後就引起瞭一大片的幸災樂禍。
「笑，看別的班被罰你們很開心啊？」
「那你們也全體都有，跟著一起跑十圈。」
頓時，那邊哀聲一片，「他們可都是體招生。」
「體招生怎麼瞭？」
教官打定主意要一視同仁。
跑完十圈，隔壁班居然隻有潘楓跟瞭上來。
導致他班的教官不是很滿意，打算明天再狠狠的操練他們。
而我們班完成度 100%，所以就原地解散瞭。
我正想找我室友聯絡感情，順便看看晚上一起去好吃啥。
潘楓卻將我給攔住瞭。
如此信守承諾的我，怎麼可能跟他說話？
我頭一低，正準備從他身邊鉆過去。
可他將近 190 的身高下，我實在不占什麼優勢，被他隨手撈瞭起來。
「竇豆，我媽讓你跟我一起回傢吃飯，然後順便把你寢室收拾瞭，就不住校瞭。」
他的聲音很大， 生怕周圍的人聽不到。
咳咳咳！
麻瞭麻瞭！
開學第一天才，要不要這麼刺激？
即便此時我想降低我的存在感，也根本不可能瞭。
隻能裝做不認識潘楓。
「這位同學你好像認錯人瞭，呵呵。」
我說完，瘋狂用眼神暗示潘楓。
讓他可別再玩瞭。
再玩，我可就要在全校女生的面前沒活路瞭。
果然。
我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就看見幾個女生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太友好瞭。
「要麼現在走，要麼我等你想走。」
就在我都快要被檸檬精女生們刀死瞭的時候，他卻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我真的很想給他一拳。
3
自從屈服在潘楓的淫威下，被迫不住校後。
我的日子可謂是一天比一天難過。
我成瞭眾矢之的，全校女生的公敵！
剛開始我也沒多想。
可是後來，每每我去食堂吃飯，有意想和同學們處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會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然後……果斷繞道。
還有一次，我坐在教室，突然就被一群學姐找上門。
雖然沒有找我麻煩，但她們的話我聽懂瞭。
「就是她？」
「對，現在學校裡都傳瘋瞭，她就是潘楓的女朋友。」
我：……
我悟瞭。
狗潘楓，明明是他先說在學校讓我和他保持距離的。
那天他卻故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那種曖昧的話。
現在可好。
大傢都認為我是潘楓的女朋友。
我懷疑他是想借刀殺人，但我沒有證據。
於是，我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去找潘楓算賬，順便收集他的「犯罪證據」。
「同學，請你叫一下潘楓，謝謝。」
我來到潘楓所在的班級，臉上始終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職業假笑。
態度更是和藹可親，溫柔的一匹。
我清楚看到被我叫到瞭那個女生，眼神鄙夷，不情不願轉身去叫人的時候還撇瞭撇嘴？
從小到大，我基本不會主動去潘楓的班級找他。
畢竟我不會沒事找事。
可這一次，情況不同，我受不瞭這種校園冷暴力。
潘楓本來在睡覺，被人吵醒顯然有些不高興。
不過那女生跟他說瞭兩句，他猛地抬頭看門口。
正好與我四目相視。
他笑瞭，笑得非常欠揍，屁顛屁顛出來。
二話不說，我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
你敢信。
我差點就把接近一米九的潘楓給提瞭起來！
「男人，你在玩火。」
一米六的我氣場一米八，絲毫不輸，一副霸總語氣。
憑借身高優勢，潘楓低著頭看我，挑瞭挑眉。
「我怎麼你瞭？」他還一臉無辜。
氣笑瞭。
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
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把別人當傻汁。
我如入無人之境，立馬給他來瞭一段國粹 free style。
「都怪你，我被孤立瞭！」
「抱歉。」
我：？？？
特麼。
到嘴邊的懟人語錄，一下沒瞭脾氣。
潘楓從小到大從來都沒向我低過頭，更別說道歉。
今天他腦子抽風瞭？
「可是我媽擔心她的小寶貝在學校受委屈，讓我好好護著你，我能怎麼辦嘛。」
他攤瞭攤手，雲淡風輕，一臉「我是媽寶男」的表情。
我後背一陣涼颼颼。
果然，已經有不少人圍觀。
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生。
要不是還在學校，我能掄圓瞭膀子一個大嘴巴把他拍到墻上，扣都扣不下來那種。
突然，餘光瞥見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背影怎麼有點像我男神。
我悟瞭。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說他怎麼好心跟我主動道歉，原來是為瞭更好的折磨我。
潘楓就是故意的。
剛才男神好像就站在他身後來著。
嗚嗚。
他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4
興師問罪以失敗告終。
我漫無目的，失魂落魄的在國大偌大的校園裡遊蕩。
心裡是越想越氣。
「竇豆？真是你啊。」
我怔瞭下，這才發現突然出現的老熟人。
吳瑾厘，是潘楓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沒想到他也考上瞭國大？
我憋著一肚子氣，沒地兒撒。
一團火卡在心裡不上不下，難受極瞭。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麻省麼，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來國大？」
可我還是很講理的，畢竟這事和吳瑾厘沒關系，不能遷怒他人。
吳瑾厘動作頓瞭頓，支支吾吾，「學校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律。」
嗯，確實。
隻要一個人足夠自覺自律，就不怕學不好。
他好像有意想跟我聊會兒，在我旁邊的空位坐下。
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題。
「竇豆，我聽說潘子有女朋友瞭，這事你知道嗎？」
我：……
你猜我這個當事人知不知道。
「潘子不是有喜歡的人嗎，怎麼……」
看樣子他還真不知道，輿論對象是我。
不過……
潘楓有喜歡的人。
這事兒我很早以前就聽說瞭。
吳瑾厘是潘楓的好哥們，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友情是很多人都羨慕的，記得初二那次他無意中跟我提過，我以為是開玩笑，沒在意。
可這一次，聽著這句話為什麼心裡有點氣。
他既然有喜歡的人，還拉我當擋箭牌。
重色輕友，插我兩刀，不要臉！
「潘子喜歡的是……唔唔唔。」
「呵呵，爆兄弟料，你真不是人。」
事情發生得太快。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吳瑾厘已經被突然冒出來的潘楓給拖走。
我：……
他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不知道吊胃口是很缺德的嗎？
狗！太狗瞭！
潘楓為瞭保護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不受那些非人的待遇，第一次在我們面前表現出慌張。
你清高，你 1080P。
把女神護得嚴嚴實實，用我來擋刀。
等我哪天光榮犧牲，慘死在廣大女同胞的眼刀下，做鬼也要去爬你床！
好氣啊啊啊！！！
5
自從那次潘楓把吳瑾厘擄走後，他每次見瞭我都像見鬼一樣，恨不得腳底抹油。
搞得我莫名其妙。
也有點好奇，潘楓是不是把人揍出心理陰影瞭？
雖然我是體育生，文化課不多，但還是要去的。
這天我正在接受文化課老師的催眠，小雞啄米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連震瞭好幾下。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潘楓。
我還沒消氣，連著冷落瞭他一個星期。
不管他怎麼給我發消息打電話，我一概無視。
一想到被人當工具人擋刀，我實在不能忍。
可手機一直震個不停，加上課堂上很安靜，老師都連連看瞭我好幾眼。
我要是再不解決，老師真的會把我趕出去。
大學還被老師罰站，也太丟臉瞭。
——狗潘：在不在不。
——狗潘：下午跟隔壁班的打籃球。
——狗潘：你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瓶水，我要外星人電解質。
——我：哥屋恩，沒空。
——狗潘：？我那些兄弟都有女朋友送水，就我一個單身狗，你不來罩我？
——我：這一個星期沒看你來找我，現在需要我當工具人就想起來還有我這麼個角色，讓我去看你打球給你撐場子，配鑰匙三塊錢一把，十塊錢三把，寧，配嗎？
——狗潘：一個月奶茶！
——我：……
有點心動。
——狗潘：一個月奶茶加零食！你再不答應我就告訴你媽，說你虐待我！
——我：成交。
服瞭這個老六。
多大人瞭，還像幼兒園那會兒一樣動不動就告傢長。
這個條件也不是不能接受。
隻是我多年來跟他鬥爭結果來看，再不答應，恐怕連奶茶都沒瞭。
沒辦法，誰讓他才是我媽的「親兒子」。
雖然緋聞風波已經漸漸平靜，但我是真的怕潘楓去我媽面前告狀。
隻好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
國大大學體育部培訓中心，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足足有我高中時兩個籃球場這麼大。
裝修這些真的沒話說。
不僅大，還好看。
籃球比賽如期開始。
不得不說，潘楓身高腿長，雖然嘴欠瞭點，但打籃球的時候就是那種從內到外散發著陽光氣息的大男孩。
再加上他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怎麼說。
是挺帥。
難怪才來國大，就廣受女同胞們的喜愛。
「啊——球過來瞭！」
就在我想的入迷時，一道尖叫嚇瞭我一跳。
回過神來的一瞬間，我驚恐地瞪大瞭雙眼。
我特麼。
籃球破風而來，近在咫尺。
我人傻瞭。
根本來不及躲。
我認命的閉上眼，護著頭。
下一秒，整個人突然被一股拉力扯進一個懷抱。
砰的一聲。
潘楓皺著眉，欠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是不是蠢？沒看到球飛過來瞭，不知道躲？」
我：？？？
你確定？
要不是你威逼利誘非要讓我來，我也不至於被球砸啊。
我怒瞭。
「是你技術有問題？連個球都投不準，九折水平去找個班上吧！」我氣呼呼地推開他，可手剛碰到他的胳膊，他整個人都頓瞭下，眉頭皺成一團。
「笨死瞭！」
可以。
火上澆油，不把你大卸八塊我不姓竇！
6
我和潘楓兩個打的不可開交，所有人都蒙瞭。
「竇豆學妹肯定被嚇壞瞭，我先送她去醫務室看看有沒有受傷吧。」
來人聲音溫潤如玉，低沉悠揚，帶著一絲關心，勾人心魄。
是那天站在潘楓身後的男神！
我揪著潘楓頭發的手猛地一松，急忙註意形象。
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弱弱打招呼，「謝謝學長關心。」
心裡早就小鹿撞翻瞭。
這可是我的男神！體育部籃球社的一把手！
對嘛。
這種溫柔可親、善解人意的男生真的就是我的人間理想。
是心動呀。
當下我就拋下竹馬，果斷跟著男神去醫務室。
所幸潘楓那小子動作快，我沒受傷，不然我絕對去他媽媽面前告狀。
從醫務室出來後，我又回到瞭體育訓練中心。
反正人來瞭。
我在這等他打完，雖然沒有完完整整的看下來，好歹也看瞭大半場。
為瞭奶茶跟零食，也絕不能半途而廢。
但看到比分的一剎那，我麻瞭。
走的時候明明是大優勢，現在竟然被反超瞭二十多分，潘楓是幹什麼吃的。
就這？
還好意思讓我來給他捂場子。
觀眾唏噓不已，不少令人不高興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我怒瞭。
腦門一熱。
一拍凳子扶手站瞭起來，「潘楓，你給我好好打！別讓我跟著你丟人現眼！」
我瞪瞭眼周圍發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的人。
你們行你們怎麼不上，就知道在臺下瞎說八道。
但吼完就後悔，說的就是我。
所有人都把我當猴子看。
嗚嗚，請給我一顆後悔藥。
球場上，潘楓失神，沒接住隊友傳過來的球，我氣得跳腳。
可好在，他很快調整過來，後面他的狀態越來越好。
不論運球還是投籃，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總算拿出真實水平瞭。
周圍的唏噓逐漸被贊嘆和花癡取代，沒人註意我。
友誼賽最終以壓倒性優勢取得勝利。
潘楓看起來卻不太高興，去吃飯的路上一直黑著臉。
「你今天出門沒洗臉？」
甩臉子給誰看？
肯定是想污我的奶茶，想賴債來著！
「你別想反悔，奶茶……」
「吃吃吃，你怎麼就知道吃！」
我：？？？
嗚嗚。
他罵我。
我一個小女生，喝點奶茶，吃點零食怎麼瞭？
我胖嗎？
吃你傢大米瞭？
呃，好像真吃瞭。
7
自籃球賽後，一個星期我都沒看到潘楓來上課。
還是我偶然走在路上，聽周圍的女生們討論說潘楓請瞭一個星期病假。
我：……
好傢夥。
為瞭不請我喝奶茶，他故意請的病假？
這天課間，又偶遇男神瞭。
一如既往的帥，上次男神送我去醫務室我都還沒好好謝他。
而且……
他上次看著主動關心我，是不是說明他有註意到我？
於是我決定趁熱打鐵。
跟男神齊雲表白。
這天。
我抱著精心挑選的卡片，看著上面「我喜歡你」的四個大字，臉上有些發燙。
沒辦法，鋼鐵直女表示寫情書真的太難瞭。
那些彎彎繞繞不適合我，幹脆利落才是我的主場。
在齊雲放學的必經之路上蹲點。
隔著老遠我就看到齊雲瞭。
一步一步，向我蹲點的樹靠近。
我理瞭理衣服，深呼吸瞭好幾次，剛拿出包裡的情書。
回眸看瞭一眼齊雲的位置，在回過頭來我手上的情書不翼而飛。
潘楓像個鬼一樣站在我面前。
臉色黑得像鍋底的炭。
「你給我過來。」他提起我的後領子。
「你幹嘛，放開我，齊雲都快走過瞭！」
「竇豆，你別想給我戴綠帽子。」他一本正經的開口。
我：？？？
什麼綠帽子。
你有自己的女神，我有自己的男神。
這有錯嗎？
況且，我們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關系。
哪來的綠帽一說。
我看他就是得不到白月光，又想故意搗亂我跟男神的關系，好讓我跟他一樣單著！
我悟瞭。
狗竹馬愛而不得，所以就想拉著我墊背。
自己談不瞭甜甜的戀愛，見不得別人撒狗糧？
上次籃球場也是，我總覺得潘楓對齊雲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領悟真諦後，我怒瞭。
化身竇懟懟。
「你搞搞清楚？我要是再不表白，齊學長這麼好的人就要被別人捷足先登瞭！」
「我隻是負責幫你擋桃花，又不是真的女朋友。」
「你沒資格管我！」
他沉默許久。
我以為是被我懟的沒話說，可他下一句話直接讓我沒瞭脾氣。
「我告訴你媽你早戀。」
我：……
臭不要臉！
一天到晚就用我媽壓我。
我媽把潘楓當親兒子，對他比對我都好。
從小到大，不管潘楓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嗚嗚。
我的愛，一去不復返。
早戀的萌芽，被掐瞭。
至此之後，我看見潘楓就像看見殺父仇人。
我立志要把這竹馬的女神給揪出來，撮合他去表白，然後從中搞破壞。
要讓他嘗嘗這種被破壞的滋味。
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我幾乎把潘楓的人際關系調查瞭個遍。
就差把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墳給刨瞭。
從幼兒園，到大學，潘楓從未和任何一個女生有稍微親密一點的關系。
查來查去，他的身邊除瞭父母，就隻有我。
我泄氣瞭。
這傢夥，藏得真深！
8
雖然查無此人，但我沒有放棄。
直到這天，潘楓和他的幾個好兄弟聚餐。
我爸媽正好也不在傢，我想著能從他們口中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也不至於像個無頭蒼蠅。
所以，我申請加入。
「潘子，你小子可以啊，找瞭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嗝，你小子高中的時候不是有喜歡的人嗎？還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非那個人不可。」
「男人嘛，我們都懂。」
他那幾個兄弟壞笑著，一副「做兄弟在心中」的樣子。
沒多久他們三四個人就幹完瞭一箱啤酒。
隻要是他兄弟想讓我喝的，他都二話沒說從我手裡把酒搶走喝掉。
我要打探消息啊，巴不得他們多喝點。
又屁顛屁顛地跑去給他們抬瞭一箱啤酒。
又是幾瓶下肚。
潘楓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趴在桌上歪頭看我。
他那眼神盯著我，讓我心裡發毛。
「不能喝瞭，一會兒還要送你回傢。」他扯瞭扯嘴角。
我：……
心頭竟然有點暖暖的。
他現在都快神志不清瞭，還知道要送我回傢。
這麼多年的工具人也不算白當。
我挨個給他們打車，又給他們傢裡人報信，讓人下樓接，最後拖著潘楓坐上出租車。
整個人都快虛脫瞭。
你說他醉瞭吧，他又細節得讓人心動。
仍然會讓我先上車，這過程中還護著我的頭。
你說他沒醉吧，毫不誇張的說，他整個人是直接摔進車的。
手腳都磕在瞭車門框上。
一坐上車，就精疲力盡得倒在我身上呼呼大睡。
隻是……
潘楓明明心裡有女神，為什麼還要幫我擋酒。
我自然而然地認為是他這麼多年的剝削，對我心懷有愧才會這樣。
回到傢，這才回憶今天的戰果。
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
他們喝瞭點小酒，根本都不用我旁敲側擊，自己就扯到潘楓身上開始閑聊。
也是今天，我才知道。
原來，潘楓考國大是為瞭他女神。
因為她女神一直想考國大……
聽他們的口氣，兩人以前還是高中同學，關系很好。
從這以後，我的調查有瞭方向。
我便手調查當年高中時期他的同學。
不論美醜，隻要是個女的我都不放過。
越查到後面，我頭頂上的問號越來越大。
猜到瞭開頭，卻沒猜到結局。
就算我砸破腦袋也想不到，最後的「嫌疑人」目標竟然鎖定在瞭我自己的身上。
？？？
什麼玩意。
潘楓高中時期關系好的女生就我一個。
我突然想起瞭一件可怕的事。
剛升高一，我們又分在瞭同一個班。
那時候我很高興，因為隻要潘楓在，我基本上都不用去食堂排隊。
他總會提前替我打好飯菜，而我隻需要到點去吃現成的。
那會兒不用排隊的幸福感充斥著我，我腦袋一熱開玩笑說：「要是以後都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就好瞭。」
我哭瞭。
他該不會是當真瞭吧……
9
翌日，我是被潘楓的奪命連環 call 吵醒的。
我最煩別人吵我睡覺，尤其是前一天晚上為瞭送潘楓回傢，累瞭半死。
回來後又胡思亂想、擔驚受怕瞭一晚上。
凌晨三點好不容易才睡著。
按下接聽，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潘楓，你一大清早的，你擾人清夢，想幹什麼？」
他答非所問。
「昨晚你送我回來的？」
我恨不得白眼能順著電話線印在他臉上。
「不然你以為你自己爬回去的？」
潘楓沉默瞭一會兒，我以為他打電話來就是為瞭問這個，更生氣瞭。
誰知道他猝不及防地來瞭句，「你為什麼喜歡齊雲？」
「……齊雲？他人好啊。」我不懂他怎麼突然拐彎說到瞭齊雲。
「我不好嗎？」
我：……
我心裡猛地一怔，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昨晚是不是把腦子撞壞瞭？」我倒吸瞭口涼氣，試圖轉移話題。
可潘楓的聲音卻像極瞭「怨婦」。
「這麼久瞭，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意嗎？」
「這麼多年我一直默默護著你，我真的護夠瞭，現在換你護我一會兒行不行？」
「齊雲根本就不喜歡你，不然他怎麼會在聽說你是我女朋友以後無動於衷……」
「你和齊雲才認識多久？你到底看上他什麼瞭，我學。」
我蒙圈瞭。
因為我竟然聽懂瞭。
潘楓這是……在跟我告白。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從不肯向別人低頭，居然能從他嘴裡說出去學別人的話。
不知怎的，我心裡竟有些不知名的情緒。
嗯……有點興奮！
不是我想沉默。
而是，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該說什麼。
嗚嗚，誰來救救孩子。
潘楓自嘲一笑。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可是，明明是你說要以後都要和我在一起的。」
我臉突然一紅，慌忙反駁。
「那是開玩笑的！你是不是酒沒消化？拿我練習，到時候好給你心中的女神告白的？你要不要去問問她，你有一個青梅竹馬她不會吃醋嗎？」
其實，從我昨天分析的來看，潘楓所謂的白月光，一直心心念念的女神，恐怕就是我瞭。
但沒從潘楓嘴裡說出來，我竟覺得心裡好像壓著一塊石頭。
連看到齊雲和別的學姐郎才女貌，走在一起都沒這麼難受。
電話裡沉默瞭半晌。
隨後是一聲輕笑。
「好，我問問。」
我：？？？
這是人話？
「竇豆，有人讓我問問你，我有青梅竹馬你會吃醋嗎？」
潘楓的聲音於剛才不同，聽起來很放松，甚至輕快得能想象得到他此刻嘴角肯定帶著笑。
呃。
他……
我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急促瞭幾分，隱忍這悸動，但該死的傲嬌讓我輕咳瞭聲，淡定詢問道，「你來問我幹嘛。」
「不是你讓我問問我女神嗎，所以我問瞭啊。」
「竇豆，我心裡是有個女神，可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是你，我很高興你為我吃醋。」
我：！！！
唔。
「誰、誰吃醋瞭！」
當年的一句戲言。
他當真瞭。
一直默默守護瞭我這麼多年。
嗚嗚。
我心裡的小鹿在亂跑是怎麼意思。
10
漫長的沉默持續瞭五分鐘之久。
電話什麼時候掛斷的我都不知道。
混蛋！
竟然敢掛我電話。
吃瞭熊心豹子膽。
可我現在無心這些。
剛才那番話猶如驚雷直接在我心裡炸開，回響不斷，焦慮到我在臥室裡來回走。
直到我的臥室門突然被人推開，我才猛然驚醒。
看著風塵仆仆、大口喘氣的潘楓，心跳漏瞭一拍。
「你、你怎麼進來的？」
傢裡人都有反鎖門的習慣，潘楓應該沒鑰匙才對。
「你媽給我開的門。」
我：……
好吧，忘瞭還有我媽這個大內奸。
每次潘楓來我傢，我媽都高興得恨不得直接把人留著住一輩子。
開個門自然不在話下。
「有一句話我必須當面問你。」
潘楓正經得讓我有些害怕。
十九年來，我第一次發現我竟然有結巴的毛病。
「什、什……麼話？」
不知道為什麼，心跳跟打瞭雞血似的。
要是給我一個心率測速機器，鐵定飆到 180。
潘楓一步一步朝我走來，光著腳，腳後跟和木地板碰撞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一下一聲，仿佛棒槌，一下一下敲在我腦門上。
我腦瓜子嗡嗡的。
一時間隻覺得頭暈目眩。
直到他在床邊坐下，握著我的手，一臉深情，「竇豆，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麻瞭。
全身仿佛觸電般麻木。
「我……」
「你知道當我發現你準備向齊雲表白的時候心裡有多嫉妒嗎，恨不得沖上去給那個傢夥一拳。」
「可是我不能，你會生氣，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他緩緩抱住我。
我清晰地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委屈，好傷感。
我的心好像被一雙大手揪著。
「我等瞭這麼久，第一次有瞭危機感，不想再等，我怕……怕你會被別人搶走。」
「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不然不會吃醋，你……願意嗎？」
我：……
佛瞭。
這麼嚴肅的時刻都不忘自戀，不愧是你啊潘楓！
突然發現，這樣的潘楓其實也蠻可愛的。
雖然我不知道潘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但此刻……我好像有點喜歡他呢。
我弱弱地「嗯」瞭聲。
隨後整個人就天翻地覆，整個房間都在轉圈，直接被抱瞭起來。
「再轉我要把去年的年夜飯吐出來瞭。」
沒開玩笑，我是真的暈。
剛睡醒，滴水未進，胃酸正在急速飆升。
從前怎麼就沒發現潘楓竟然還是個大小孩。
11
自從跟潘楓確定關系後，他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我身邊。
就連在訓練場體訓，他都會翹課出來陪我。
但他的成績竟然沒有下滑。
我承認，我酸瞭。
學霸就是學霸。
高中時的他也經常翹課，還是憑實力考上瞭國大。
而且還是以超越錄取分數線四十分的成績。
不知道是不是甜甜的戀愛太齁。
我長蛀牙瞭。
疼的每晚睡不著。
無奈之下，我決定去牙科「斬草除根」。
一見到白大褂我就害怕，尤其是牙醫。
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潘楓默默握住我的手，仰著下巴，眼底笑意明顯，「一會兒要是疼你就掐我，我肯定叫得比你更大聲。」
我噗嗤一笑，輕松不少。
我央求醫生多給我打點麻藥，醫生很爽快。
可。
我被騙瞭。
躺下的一瞬間，牙醫拿著工具就索命的白無常。
我咬緊牙關，死活不張嘴，嚷嚷著讓潘楓帶我走。
他安撫瞭好一陣我才平靜。
醫生給我打瞭麻藥，我還是不從。
「你至少得張嘴讓我看看吧，說不定不需要拔除呢。」
我信瞭。
然而。
我一張嘴他嗖的一下就給我拔瞭。
滿嘴的猩甜直接把我嚇哭，下意識狠掐瞭一把潘楓。
下一秒就傳來瞭潘楓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頂著「面癱臉」任由潘楓帶我回到學校。
遠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潘楓，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齊雲勾著唇微笑，目光掃過我的，最後定格在我和潘楓交握的手上。
「下次一定。」潘楓朝他點頭。
我雲裡霧裡。
大白天的打啞謎？
「你手傷好得差不多瞭吧？最近籃球社來瞭不少新成員，還等著你回來帶新兵呢，走瞭哈。」
為毛潘楓和齊雲看起來關系不錯？
他不是不喜歡齊雲麼。
等等，什麼手傷？
「你有事瞞著我。」我掙脫潘楓的大手，微瞇著眼看他，「手。」
他眼神飄忽，視線閃躲，「沒事，之前打球不小心蹭傷的，早就好瞭。」
潘楓整天都和我待在一起，很少離開視線。
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
上次籃球聯誼賽，我險些被球砸到，是潘楓攔下的。
莫非是那個時候。
我雙手環胸，指尖很規律的點著他的肩膀，「你不說，我自有辦法知道。」
「別別別，我告訴你還不行嘛。」
聽完他狡辯，和我猜想一致。
果然是那時候他用手臂擋球，傷到瞭骨頭。
難怪請瞭一個星期病假，原來不是為瞭「躲奶茶的債」。
「沒瞭？」
我揚著眉好奇的看向他。
他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嘆瞭口氣，這才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他和齊雲早就認識，也是他拜托齊雲演戲，為瞭戳破我跟他的這層窗戶紙。
我驚瞭：……
這樣一切就說的通瞭。
上次我要給齊雲情書的時候，他出現的那麼巧。
他那幾個兄弟全都知道他喜歡我，一起幫他抬氣氛。
上次聚餐也是，潘楓壓根就沒醉，故意透露線索給我。
目的，就是為瞭讓我有危機感。
為潘楓制造機會。
小醜竟是我自己。
12
拔牙恢復後，潘楓非常講義氣地把一大幫子「涉事人員」請出來吃飯。
其中包括他那些兄弟、吳瑾厘、還有齊雲。
他那些個兄弟張口閉口就叫我嫂子，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選擇尿遁。
「老婆，你去哪？」
潘楓急忙拉住我，好像以為我要跑路似的。
我猛地一怔，心裡有種異樣的情緒。
第一次被人叫老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估計我的臉能紅成猴屁股！
「女廁所你進不去，別想瞭。」
我還沒關上包廂的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起哄聲。
「潘子，看你平時一聲不吭，原來也是個老婆奴，你這可不行，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
「就是，你這也太膩歪瞭，小心把嫂子嚇跑。」
「真、真的會嚇到她嗎？那我該怎麼辦？」潘楓的聲音透著緊張。
「我跟你說，女孩子都喜歡聽土味情話，你就這樣……再這樣這樣……」
我關上瞭門，後面那些狗頭軍師說瞭什麼我沒聽到。
腦子裡還是剛才潘楓緊張的畫面。
哭笑不得。
竹馬男朋友太黏我，擔心把我嚇跑，這要是說出去誰信啊！
自從確定關系，我爸媽就把我「趕出瞭傢門」，恨不得我趕緊跟潘楓修成正果。
所以我現在住在潘楓傢。
剛進門，潘楓就環抱著我，常年打籃球的他臂膀很有力。
鼻尖充斥著酒味，熏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隻見他清瞭清嗓子，將頭埋在我頸窩。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低音炮。
「老婆，我抱你上樓。」
我：……
嗯……怎麼說呢。
四不像，倒更像是硬生生的，像是吞瞭一輛拖拉機。
「你那些狗頭軍師好像不太行。」
救命！
喝瞭酒的潘楓真的是人類高質量油膩男性。
他不顧我的勸阻，執意要給我展示他新學的氣泡音。
我：……
算瞭，看在你喝醉瞭的份上，暫時不跟你計較。
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潘楓推到浴室讓他洗幹凈身上的酒氣。
再出來時，他的身上就圍著一條浴巾。
發絲正往下滴著水。
啪嗒。
落在他足以養魚的鎖骨上。
我不爭氣地咽瞭口唾沫。
不得不承認，愛運動的男神身材是真的好，再加上他那張俊臉，簡直是實打實的妖孽啊！
潘楓更是如此，既不抽煙，又不賭博。
細看下來，他各方面都很不錯，隻可惜長瞭張嘴。
以前沒少被他懟。
潘楓走到我面前，笑臉盈盈，向我張開雙臂。
「老婆，要抱抱。」
「你不怕嚇跑我瞭？」
嘴上這麼說著，我還是無奈的伸手抱瞭抱他。
試問，哪個女生能抵擋住奶系男友的魅力呢。
反正我不能。
可潘楓抱完有不知足，動作非常迅速的在我唇邊親瞭一口。
我怔瞭怔。
「老婆，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我也不想答應。
可他向我撒嬌啊！
蹭得我脖子好癢。
許是我被熏暈瞭。我抵著他胸膛的手緩緩上移，環住瞭他的脖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犯規。」
潘楓斂著眼，波光粼粼的眸子仿佛要把我吸進去，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房間內鴉雀無聲。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
他的臉正在靠近。
我的臉越來越紅。
懊惱著自己肯定是魔怔瞭，才會受他蠱惑。
「竇豆，我愛瞭你很久，很久……」
「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他聲音低沉，像是帶著蠱惑的能力。
迷得我就像一隻失去方向的小羊羔，隻一眼，他的模樣就刻進瞭我的心裡。
情深之時，迷離之際。
潘楓的眼眸就像是一團熾熱的火焰，要將我融化。
他吐出瞭一句話。
我聽傻瞭。
他說：「其實我沒醉，就是想賴著你。」
然後。
就沒有然後瞭。
他摟著我閉上瞭眼睛。
我麻瞭。
青梅竹馬的戀愛也太甜瞭。
看來以後得去牙醫那兒辦個 VIP。
小番
三年後。
從民政局出來，潘楓臉上的笑容就沒垮下來過。
兩個鮮紅的小本本被他護在懷裡，宛如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老婆。」
「嗯？」
「老婆。」
「幹嘛？」
「老婆。」
「潘楓！你丫的有事說事。」他到底叫夠瞭沒有！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體驗一下合法的感覺。」
我：……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我覺得應該先帶潘楓去一下精神科。
但又看著他撇嘴委屈的模樣，我敗下陣來。
「老公，我們回傢吧。」
隻一聲，潘楓的雙眸瞬間變得炙熱。
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就把我抱住，落下一吻。
我？？？
給點心理準備行不行。
這麼多人看著張嘴就來是鬧哪樣，也不害臊！
潘楓把我塞進車，高大的身材朝我再次壓瞭過來。
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他是幾個意思。
「這是車上，你別亂來……」
潘楓停下瞭動作，眼中倒映著我熟透的面容。
聲音還殘留著一絲欲求不滿的幽怨，「還不是太想疼你瞭！」
我：……
Tui。
你確定是疼我，不是謀殺？
接個吻都能把我親閉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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